张耀民

     1949年1月，党中央、毛主席发出“将革命进行到底，解放全中国”的伟大号召。为了配合解放军开辟新区，由原抗日战争时期的晋察冀边区革命根据地抽调部分干部组成南下工作团，随军南下，进入湖南，接管湘潭。我作为当年解放和接管湘潭的一员，每当回忆起那艰难的战斗历程，倍感亲切和自豪。

      一、和平解放湘潭

      1949年8月5日，长沙和平解放后，湘潭尚未解放。8月9日，我人民解放军46军138师先遣部队，在师长任昌辉和副政委杨亚中的率领下，分乘两条小木船在湘潭小东门过江登岸。我军进入湘潭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了湘潭全城，人们喜气洋洋，奔走相告，欢迎解放军的标语、宣传画布满了街头巷尾，店铺重新开门，家家户户门前摆着茶水，洗脸水，人群挤满了大街小巷，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

     8月11日，我们接管湘潭的南下工作团100多人，在刘旭和杨第甫同志的率领下，乘坐小筏子渡过湘江进入湘潭县城。

     湘潭是和平解放的，当时陈明仁刚起义的部队在湘潭驻有2个师，和伪警察局4个中队武装。我驻湘潭城的人民解放军46军138师为413团，只留一个连队。湘潭地处前线，敌机日夜在城市上空盘旋、扫射、轰炸。刚起义的部队，臂上佩戴着“中国国民党人民解放军”的袖章，荷枪实弹，在大街小巷巡逻。晚间行人绝迹，市区仍笼罩着恐怖的气氛。

     我亲眼看到了国民党给湘潭人民留下的百孔千疮的创伤和深重的灾难。当时湘潭市是一个工商凋零，破烂不堪的消费城镇。城市人口9万多人，失业、半失业的就达2万多，城市面积73平方公里，道路仅11公里，且大部分是凸凹不平的碎石麻石路面。解放前仅有工厂、手工业作坊11个。国民党吹嘘的下摄司“新工业区”：下摄司发电厂有职工123人，仅有一台1000千瓦陈旧的发电设备，全年利用率不到1500小时。湘潭电工厂（现湘潭电机厂前身）生产电风扇等产品。职工也不过300多人。当时，工厂倒闭，商业萧条，物价暴涨，失业成群，市民无家可归，风餐露宿道旁，贫病交加，瘟疫流行，大街上污水横溢，道路泥泞，灯光暗淡，垃圾满街。无数贫苦市民和乞丐流落街头，在死亡线上挣扎，触目惊心，一片凄凉！

     8月15日下午2时，湘潭“迎接解放军筹委会”在城内公共体育场（座落在今泗州阉巷的黎家坪处）召开了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和平解放湘潭城大会，主席台中间，悬挂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巨幅画像。两边飘扬着中国共产党党旗，参加大会的3万多群众，人人心花怒放，欢声雷动，整个会场呈现一片胜利欢乐的海洋。

     2时多，我人民解放军138师413团雄纠纠气昂昂，齐声高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的歌曲，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全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锣鼓声、鞭炮声中进入会场。接着我湘潭地下党领导的“湘潭支队”和刚起义的232师相继入场。站在台上的党政军人民团体领导人向欢迎的人群挥手致意！

     3点多钟，宣布大会开始，我人民解放军鸣礼炮3响，首先由湘潭“迎解筹委”主任周家乾致欢迎词，接着我人民解放军138师副政委杨亚中和起义部队232师康朴师长先后讲话。最后由湘潭县县长杨第甫同志发表讲话。他们的讲话一次又一次的被群众热烈的掌声和口号声打断。

     接着宣布献旗开始，在大会热烈的掌声中，由大会主席将一面绣有“人民功臣”的锦旗献给杨亚中副政委，代表了湘潭人民的心声和热情。然后将另一面绣有“起义英雄”的锦旗献给了康朴师长。

     会议一直延续到晚上，会后火炬游行。顿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湘潭人民在长期黑暗的日子里，看到了明朗的天。游行队伍排成了一条金色的火龙，欢呼声震荡着湘潭这座古城，人民都沉浸在一片胜利的欢乐之中。

     二、接管建政

     9月5—6日，南下党员和湘潭县市地下党员在湘潭新群中学（现二中）举行胜利会师大会，地下党湘潭县工委书记李克孝、城市工委书记张犀文和地下武装代表、地下党城市全体党员，南下工作团全体党员，都参加了会议。县委书记刘旭同志布置农村筹粮支前、剿匪安民、城市接管工作等任务。强调不但要做到组织上会师，更要做到思想上会师，团结起来完成任务。

     湘潭县委决定接管国民党湘潭县政府，但是县长吴声镐，以种种借口，拒不交权，我们一方面发动群众和进步势力向他施加压力；另一方面要我地下党统战组去做吴的工作：“如果你不把县政府的权交出来，能完成筹粮支前任务吗？贻误军机，是要军法从事的。”吴表示要请示伪省政府，我们又利用起义部队和国民党地方政府的矛盾，由232师师长康朴电告陈明仁，结果陈明仁电促吴声镐要他“办理移交”。

     接管仪式是8月20日在县政府礼堂进行的，我接管人员和国民党政府机关直属机关职员都来了，还有绅士和商业各界头面人物300多人。吴声镐要他的主任秘书（地下民革成员）龚业光，代表他以过去旧县长打移交的形式，把旧政府的大印用红布包起来，交给我县人民政府县长杨第甫同志，杨推开大印郑重宣布；这不是新旧县长打移交，这是我们推翻了国民党旧政权，建立了湘潭县人民政府。借此机会宣传了人民政府的法令政策。

     我们接管湘潭时，从湘潭的桎木桥、中路铺以北是我人民解放军，渌口和茶恩寺以南仍被白崇禧占领，相距只有二、三十里，其间的游离地段，土匪和游杂武装在这一带活动。

     白崇禧令其主力鲁道源兵团拦截解放军于湘乡县青树坪、界岭一带，战斗十分激烈。不久，歼敌另一部在湘潭西面40里处，曾逼近云湖桥，南面已到长岭铺，形成一触即发之势。因此，当时省委要我们准备暂从湘潭撤出去打游击，刚刚接管就把大印和文件交地下党保存起来，作好应战准备。

     湘潭政权的接管工作，是在复杂激烈的斗争中进行的。

     8月19日，马壮坤等同志接管昭潭镇公所（实际是湘潭市区）。上午8时，我们全都着绿色军装，身佩手枪，从潭中女生部整队出发。当时我们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人，英姿勃发，人们都说我们是人民解放军的“手枪队”。在昭潭镇一座小平房里（解放后雨湖小学，现市化工大厦），会议室放几张长条桌，中统特务、伪镇长杨鄂生等职员坐一排，我南下接管人员坐一排，马壮坤同志亮出我人民政府盖有鲜红大印的接管代表证，把我省人民政府的命令和程潜、陈明仁的命令交给杨鄂生，然后宣布接管的政权、条例、限期造册清点，听候处理。杨鄂生站起来带有质问的口气说：“你们到底接管什么？”马壮坤同志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是奉命接管昭潭镇的政权的！昭潭镇的印鉴、档案、枪支弹药、土地、房屋等统统接管。”杨拍着20响快慢机盒子枪气势汹汹地说：“我是还乡军官，枪是从部队带回来的，我的枪收不收？”马提高了嗓门，针锋相对地说：“你的枪也不是你自己地里种的，无非是美帝国主义送给你们打内战的，当然你的枪也不例外。”杨目瞪口呆，一时语塞，涨红着脸像跑了气的皮球，两手下垂，木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接着又很客气地说：“请您坐下，我们还有些事要谈一谈。”紧张气氛缓和下来。刚要开腔讲话，国民党飞机又来市区上空盘旋，在市区正街十八总扫射、轰炸。这时，国民党职员一片慌乱，有的走出屋外，有的藏在桌子底下。而我接管人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敌机飞走了，壮坤同志庄严宣布：“一是从今天起，昭潭镇交出所有印鉴，停止一切职权活动，否则后果自负；二是立即清理造册，3天内对口交接清点；最后交待杨找房子，全体接管人员在镇公所附近住下来。”杨一一点头答应。

     20日，我和王宗胜同志去找杨准备搬家，发现杨去向不明。杨的姨太太也说不知道，我们发了火，一再追问，她才说：“后半夜带十几个兄弟全副武装出了城（后来才知道，他拉武装到湖北上山为匪，清匪时被我公安局捕获，带回湘潭市镇压）。”杨逃跑后，我们较顺利地进行了接管工作。

     白崇禧的少将高参、湘潭县长吴声镐，以种种借口拒不交权，我们为了促吴交权，果断决定，把南下干部派到伪警察部队去同吃同住。以军代表的名义，了解情况，宣传我党政策。当时伪警察局长温因纯已畏罪潜逃，警察大队长由督察长王旭辉兼任，大队下辖4中队，1000多人枪。警察局设在海会寺内（现湘潭市绸厂），我地下党从统战对象张尚舆那里获得情报：他们准备阴谋杀害南下干部，把武装拉到邵阳去投靠白崇禧和黄杰，并发了子弹、布鞋、粮带。8月20日，我接管伪县政府，当晚，他们阴谋12点把队伍拉走，情况非常紧急，我公安局长徐多礼和副局长王者兴，立即召集伪警察中队以上人员开会，分到各中队的我军代表吴占魁、李枝业等也参加了会议。名义是开会，目的是拖延时间，等候援军。会议一直开到凌晨3点才散，我军紧急调来一个团兵力到达湘潭，阴谋被粉碎，我们决定立即收缴伪警察的武器。

     8月23日下午2时，通知警察各中队，一律徒手在新群中学（现湘潭市二中）操场，由我46军138师413团政委周洪波训话。为了防止万一，我们在会场周围已架好了机关枪，布满了岗哨，趁讲话的时候，我们分组包干到各中队去收缴武器，他们每中队都留有一个武装班，名义上是看守武器，实际上是防备我们收枪。我们对守检人员说：“上级命令将你们的武器集中清点。”当时枪多人少，又没有运输工具，我们租了几辆人力车，把枪栓、枪身、子弹分开装运。

     收枪过程中，有的中队把机枪架在大门口，企图阻挡我们进去，并说：“上面有令，不论什么人，一律不准进院，违者开枪打死勿论！”我接收人员再三解释无效，就设法拿出了一份旧县政府的命令，他们才勉强交出枪来。我们刚收完枪，训话大会也散，一场惊险的斗争胜利结束，共收机枪、步枪、手枪1000多支。由于我针锋相对，武装叛乱的阴谋彻底破产，唯有伪县长吴声镐执迷不悟，妄图垂死挣扎。在收枪当天的下午，他躲在一个职员的家里，晩上带手枪和1000多银元，逃奔衡阳白崇禧部，在那里组织什么“湘潭流亡政府”。湘潭旧职员留待接管的共297名，根据中央政策精神：选择留用122名。受训后遣散178名，当年留用的同志中，许多已入党提拔重用，至今还在湘潭市、县工作。

     三、筹粮支前

     湘潭人民政府成立以后，面临的任务紧迫、艰险、繁重。当时摆在面前的任务千头万绪，百废待兴，第一件大事是支援前线。湘潭市建立了支前指挥部，由市委书记马壮坤同志任总指挥。9月至10月底，为支援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渡过湘江市区组织轮渡和200多只筏子船，沿湘江建立了十多处筏船渡口，并搭起了彩棚，设立了茶水站、指挥牌、宣传队、慰问队，锣鼓喧天，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横渡湘江。一个多月时间，渡过部队380246人，装卸弹药、军粮、军服5283吨，汽车6053辆，马车2200多辆，骡马24469匹，炮746门，其他军用物资35700吨，胜利完成了支援前线的运输任务。

      1949年11月27日下午，在湘潭建设影院（原百代戏院）召开了庆功、授奖、表彰大会。参加大会的有：观相门、仓埠等码头的8个支前模范代表，还有支前特等模范和甲等、乙等、丙等模范26人，以及机关、部队、工厂、学校等单位的代表500多人参加了大会。大会主席史杰宣布了支前战果，支前司令员樊雨生、副司令员侯建华（武装部长），以及支前模范工人代表先后讲了话。最后，颁发了奖旗、奖品、奖状，表彰支前立功人员和单位。

     为了支援衡（阳）宝（庆）战役，沼潭镇人民政府组织大批车辆、担架，运送食品、伤员。我49个军一个师在追击国民党白崇禧部队时，有一些伤员运到湘潭市区，当时医院设备、病床、医疗条件较好的只有美国长老会办的惠景医院（现湘潭市人民医院前身）和意大利天主教办的博济医院（现湘潭市二医院前身）两所。可是惠景医院院长美国人牛发柯、博济医院院长意大利神父明德斯铎以种种“理由”拒不接收。后在我进步医务人员何志襄、唐成初、廖性初、梁则栋等支持下，增加了100多床位，才安排了住院治疗。

     但在不久，美国人牛发柯与意大利神父明德斯铎勾结反动分子，搜集我情报，伺机捣乱。我公安局发现后，立即收缴了他们的收发报机和电台，并报上级批准。将惠景和博济医院所有敌视我们的破坏分子游街示众，驱逐出境，真是大快人心。

     9月18日，召开了秋征会议。布置深入农村后，要求开好农村地下党员会师大会、农民代表大会、保民大会。在农村地下党员会师会上，要谈选农民代表的条件：一是要实际参加劳动的；二是熟悉地方情况的；三是做事公正，为人正派的。并向农民解释利用保甲长问题，因筹粮支前时间紧，任务大，我们采取两种办法：一是向余粮户借粮，所借粮抵征公粮数；二是9月29日，湘潭县召开了区干部会议，总结了前段征粮成绩。
     9月20日开始，秋征工作进行了23天，全县五个区，各区都召开了400-1000人代表大会。保民大会和10万以上的群众见了面。这次会议强调：①大力宣传省人民政府秋征工作宣传大纲，要把党的政策直接和群众见面，将政策交给群众；②充分发挥地下党员和贫雇农作用；③针对干部不敢利用保甲长、不愿意利用保甲长、不会利用保甲长的情况进一步作了解释。

      为了暂时利用伪保甲长筹粮。9月30日，湘潭县召开伪保甲长筹粮大会，着重指出：“你们要认清形势，完成征粮任务支援前线解放西南各省，这是争取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对于推倭责任和瞒田、瞒产，包庇地、富转嫁农民负担，破坏征粮的要严惩。”会上明确规定了四条：①要摆脱豪绅、地、富和亲友，实行合理负担；②决不能瞒田、瞒产，田亩产量征粮数要公开出榜公布；③尊重农民和评议会及人民意见，决不能私派粮加重穷人负担；④11月10日，按期完成征粮任务。为了防止他们营私舞弊，设立了检举箱，还规定征集的粮食，只要他们入库，出仓由我们负责。

     从8月23日成立人民政府起，近3个月，共供应部队粮食472万斤，柴580万斤，还动员了16800多民工，组织了长途运输船307条，支援了衡宝战役，圆满完成了支前任务。

     四、剿匪安民

     当时，国民党在大陆的残余部队即将全部歼灭，有些溃不成军的流窜的小股武装，化成了土匪，和地方的地主恶霸、土匪、反动会道门勾结起来，他们化整为零或凑零为整，妄图和我进行长期斗争。当时湘潭正处前线，易俗河和晓忠区以南各种游杂部队和土匪武装约有25股六七千人枪，他们派粮索款，敲诈勒索，公开绑票。为了安定秩序，我们和主力部队结合起来，执行毛主席既是战斗队，又是工作队的指示，深入农村山区，采取政治争取和分散歼灭，以集中对集中，以分散对分散的办法，收编游杂武装和清剿土匪。10月以前，共收编5大股，有3150人枪，剿灭4股约1000人枪，缴械归农的9股约2000人枪。

     我公安局刚成立不久，在湘潭市区，就破获一土匪勒索案；大恶霸土匪头子马飞龙在上海市被抓获带回湘潭市镇压；还破获了惠景医院（现湘潭人民医院）被抢劫案。使新区人民认识到人民政府为人民，安定了人心，稳定了社会秩序。

     五、实行军管

     8月9日，我人民解放军46军138师进驻湘潭后，10日，成立了军事管制委员会，由138师副政委杨亚中兼主任，杨春垠副主任，413团政委周洪波和贾团长等为委员。9月23日，湘潭军分区建立后，原138师军管委移交湘潭军分区，由湘潭军分区政委陈志彬任主任，马壮坤任副主任，杨第甫、王者兴和湘潭独立团政委及起义部队232师师长康朴等为委员，军分区科长田青任军管会办公室主任，负责日常工作。非常时期，一切服从军事需要，首先研究肃清城市散兵游勇、土匪等。10月21日，湘潭军管会召开会议，布置对反动党团、社团和特务的登记工作，此后还连续对特务进行了4次登记。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军管会才胜利完成了历史使命。

     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前夕，国民党已面临着全面彻底崩溃的绝境，我军最后胜利已成定局。但烽烟未熄，白崇禧还控制着湖南大部分地区，妄图在我衡（阳）、宝（庆）一线，阻止我军向广西进军，当时正处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10月1日，人民期待已久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终于来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浴血奋战了28个春秋，经历了22年的残酷战争，以2000多万的生命和鲜血，灌溉了神州大地，铸造了社会主义新中国，把千百万烈士的宏伟遗愿，变成了美丽的现实。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一去不复返了。在这标志着中国历史新纪元的节日里，普天同庆、举国欢腾，湘潭人民享受到了胜利的欢欣鼓舞。

     上午8点，一队队工人、农民、人民解放军、学生、市民穿着鲜艳的服装，迈着雄健的步伐，挂满胜利的欢笑，抬着孙中山先生和毛泽东主席的巨幅画象，高举着党旗和五星红旗，满怀着激动的心情齐声高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歌曲！歌声嘹亮，锣鼓喧天、鞭炮不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湘潭最高革命学府——湘北建设学院的千人队伍和南下建设文工团，他们组织的秧歌队、腰鼓队、舞蹈队载歌载舞，引起会场上的阵阵掌声。场上人群似海，红旗如林，歌声震天，以无比喜悦的心情欢庆新中国第一个国庆佳节。

     大会开始了，湘潭城关区委书记马壮坤宣布湘潭人民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大会开始！当第一面五星红旗在湘潭大地上冉冉升起的时候，会场上掌声雷动，群情异常振奋，热血沸腾，人们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激动的振臂高呼“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口号声、欢呼声、锣鼓声、鞭炮声不绝于耳。湘潭是老革命根据地，很多红军和革命先辈英勇牺牲了。因此，当宣布向英雄的革命烈士默哀时，许多人情不自禁地流出了胜利、激动的泪水，有的泣不成声；有的失声痛苦……，人们心头都凝聚着对烈士无限的崇敬和无尽的哀思。会上，由地委书记武光同志和湘潭县委书记刘旭同志讲话，分析了当前军事政治形势，并提出了当时的紧急任务就是继续筹粮支援前线；进行清匪反霸、安定社会秩序；恢复和发展生产，稳定市场等。领导同志的讲话受到了全场群众的热烈欢迎。

     会后，群众按着指定的路线到大街上进行游行，扭秧歌，舞龙灯，雄壮的歌声，激昂的口号声，庆祝胜利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湘潭上空，使这座古城焕发了青春。

【作者简介】

     张耀民，男，河北省深县人。1949年随晋中五大队南下时，任地委办公室干部。进入湖南省长沙专区后，任湘北建设学院队主任。离休前任湘潭矿业学院正院级干部。

来源：《吕梁干部南下》